我是少天身上的田园小碎花裤衩!

此生无悔入荣耀!但求一睡黄少天!

[喻黄]你我有缘·叁

少天还是好萌好萌!喻苏苏还是一如既往的苏苏苏苏!~ o(* ̄▽ ̄*)ブ

符呂子_:

※蛇妖喻文州×鼠精黄少天的设定,前文请走  


※考前放放存稿,攒个人品。这篇也收录在了跟好樱雪的合志《Wonderland》中,首发7.19喻黄only,欢迎大家去玩XD






叁·清明


  清明时节雨纷纷,路上行人欲断魂。


 


  黄少天郁闷地拨弄着在库房觅得的那把黄梨花算盘,心道这话真是一点也不假。


  账本摊在八仙桌的一侧,他时而会提笔添上几笔新帐。算珠碰撞的清脆响声与滴滴答答的雨声融在一起,为宁静的厅堂也添了几分生气。这连绵的春雨不知何时才能消停,前些天好不容易扎好的纸鸢如今毫无用武之地,黄少天好生烦闷。


  喻文州坐在另一旁的太师椅上,沏了壶明前龙井。白瓷茶碗,碧绿茶汤,看上去煞是赏心悦目。清晨蒸好的青团摆在桌子正中央,尚还有些余温。 他放下茶碗,笑着问了一句:“少天饿吗?”


  黄少天摇了摇头:“东家若是饿了的话可以先吃。我先算完上个月的账吧。”


  “少天渴吗?”


  他还是摇头。却也不是因为账目多冗杂,只是这阴雨连绵的天气实在令人闷得心烦。算珠被拨弄得噼啪作响,手掌却被对面那人轻轻按住。长得好看的蛇仙大人眉眼微弯,笑得温和:“少天,你来陪我下盘棋吧。”


  “下棋?”黄少天愣住了,他可有百多年没有碰过棋了。


  百多年前,当他还寄住在前朝某位状元郎的书屋中时,也曾学过几手棋。


  曾经的东家是位了不起的名棋手,朝中赫赫有名的几名国手都曾败在他的手下。那时的他是何等意气风发,风光无限。可惜一切功名现已成过眼云烟,百年后鲜有人记得他的名讳。在黄少天的记忆中,那人也早已面容模糊。唯一留下印象的,是他在每次对弈前总喜欢往地上放的一小块米糕。


  软软糯糯的米糕,那可是小灰鼠的最爱。


  于是小心翼翼地捡起米糕,躲在一旁静静地看他下棋,棋盘上的黑白交错入了他的眼,便也记了不少棋招。日子若是一直停留在那时,也是许多惬意。


  那人,也算是个好东家。


  黄少天这样想着。


  还在发愣的时候,现任的东家已经从棋瓮抓起一把棋子准备猜先。


  黄少天赶忙从棋瓮中挑出两枚黑子,喻文州笑着松开手掌,棋盘上应声落下了三枚晶亮的白子。小鼠精皱了皱眉,嘟囔了一句“运气真背”。


  他更善于执黑,执白并非他的强手。


  一黑一白,一来一往,棋声伴着雨声,声声入耳。百多年来难得的宁静时刻。


  “看不出来,少天还挺有一手的。”


  “哪里哪里,东家过奖了。分明就是您更胜一筹嘛!”


  好像烦闷的心情,也随着此消彼长的棋局,逐渐消散了。


  喻文州的棋沉稳,黄少天的棋灵动。黑棋攻城略地,步步为营;白子顽力抗争,不甘示弱。若有懂棋者在一旁观棋,此时一定大呼过瘾痛快。一方如山稳重,一方如水轻灵。方圆之间,蕴含了人生百态、乾坤万象。


  黄少天蹙着眉头放下了手中的棋子:“东家果然厉害,我输了。”


  咬了咬嘴唇,又不甘心地补充了一句:“若是执黑的话,孰胜孰负可就未必了。我本来就不擅长执白,今天不过运气差了点……”


  “一子半?”喻文州笑着把黑子收入了棋瓮中,“如果没算错的话,少天不过输我一子半。还真是不能小瞧你啊。”


  雨停,棋罢。


  黄少天的账还未算完,喻文州的茶已经凉了大半。


  “雨停了。少天可想出去走走?”


  小灰鼠瞥了眼窗外,却是摇摇头:“今天还是算了罢。”说着一只手从桌上捻起一个青团慢慢咀嚼起来,另一只手却伸进棋瓮里抓了一把棋子。


  “东家可否赏脸跟少天再来一局?”


  这回换喻文州愣了一下:“少天这是……”


  “咳,喻文州,来与我对弈吧。”他望着他,目光笃定。


  他从棋瓮中捻出一枚棋子,轻轻放在棋盘上:“竟然少天这么热情,那我也就奉陪到底了。”


  黄少天舔舔手指,俏皮地眨眨眼:“嘿嘿,这回你可没那么好运气了。看本小爷杀你个片甲不留!”


  趁人不备,后发制人。这才是黄少天行棋的真正风格。所以他钟情于执黑。


  黑白棋子再次在十九纵横线上交错,一步一棋一子,步步慎思招招熟虑。


  喻文州又一次陷入了长考。黄少天等得有些心焦,视线由星罗棋盘不自觉地移到那人身上。难得看见他露出那样认真的表情,双眉紧蹙,眼中似乎只剩下黑白两色,嘴唇上还留有一道浅浅的牙印。他发现了,喻文州下棋喜欢长考。


  计算缜密,滴水不漏。这是喻文州的行棋风格,交错的白子像一张网,势必要把黑子囚于罗网中。


  可黄少天的黑子,未必会如愿地进入他的罗网中。


  这局棋下得尤其艰难,两人几乎是难分高下。终是进入了收官阶段,黄少天松了口气,如果他的计算无误,他持有半子的优势。


  “少天胜我半子。”喻文州放下棋子,眉头慢慢舒展开。“果然,不能小瞧你。”


  “东家过奖了!”嘴上这么说着,上挑的眉梢却是暴露了他的真正心情。刚才他可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对付喻文州,堪堪险胜半子,还有些不满足呢。


  话音未必,肚子却不合时宜响起来了。


  黄少天抬头望向窗外——原来已经临近日中,难怪他如此饥饿难耐。


  “糟糕……好像一不小心耽搁太多时间了。东家应该早也饿了吧,我这就去温些饭菜!”


  “无妨,”喻文州拉住他,“今日本就是寒食。”


  黄少天只好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。


  摊在桌上的账本墨迹早已干透,摆在一旁的茶壶茶水也早已凉透。 


  “少天渴吗?”


  不等他回答,那人便随手拿过一个茶碗,为他斟了一碗茶。想想又补充了一句:“茶凉了,大抵有些苦涩。少天莫要介意。”


  “不介意不介意!”黄少天笑着接过那碗茶,一饮而尽,觉得舌尖若有甘甜。


 


  他捻起一个青团,送到喻文州的唇边。


  “东家,我们礼尚往来。你也莫嫌弃我的手艺啊!”


 


  今朝寒食了,又是一年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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